【多cp】今天的剑冢出大问题

文前预警:

cp倾向圣火令×我,虹越,少量君淑。不拆不逆,圣我同担拒否,谢绝ky。

无剑是我流无剑,私设如山,不适避雷。

是一个想写了很久的沙雕梗,灵魂互换。

别慌,问题很大,慌也没用。


==========================================


睁眼看到自己身边睡着人没什么可怕的,单身的人睁眼看到自己身边睡着人可能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睁眼看到自己身边睡着的人是朋友的夫人,那问题就大穿天了。

御阵翻身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天地作证他昨晚滴酒未沾,为何会倒那必须要去问喝醉的那帮人。喝醉的人谁能用常理来揣测,御阵刚扶了屠龙出门,后脑勺便被人闷了一酒坛子。他只记得自己倒下去之前,模模糊糊还听到有人在惊慌失措地大喊姐姐。

破案了,凶手是淑女。

他睁了眼,发现床不是自己的床,被褥不是自己的被褥。红纱帐上以金丝刺绣着繁复的异邦花纹,他在波斯常见这种装饰。他想坐起身来看看,为何他被砸晕了居然能睡到圣火的房间里,可御阵只是刚往旁边一挪,右胳膊就发出了抗议——麻,被什么东西压麻了!

他再一扭头,就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乌发如云般散落在床上,露出半片雪白的肩头,中原姑娘还睡着,眉头微皱,似是沉在什么梦里。御阵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地一声,然后就断线了。

明教教规里头淫人妻女是怎么判的他背得滚瓜烂熟,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种酒后乱性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问题是他根本没喝酒啊!

他胳膊一抽,无剑也该醒了。中原姑娘发出一声半梦半醒的嘟囔,接着突然猛坐起身,瞪圆了眼睛,先低头看自己双手,又转过来,把目光投向御阵。

若是酿成祸事,先站直挨打。御阵急急低了头避过无剑目光,他双手抱拳,慌张道:“独孤姑娘,在下绝非有意轻……”

那个“薄”字未说出来,御阵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他眼角余光扫到了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栗色的,末端带着不甘单调的卷。

难不成他昨晚被砸晕了之后,不但乱了个性,还去烫了个头?

御阵满脑子浆糊地抬了头,刚巧看见无剑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身。中原姑娘好像很快地接受了现实,不过,现在的她显然也不是平日里那个中原姑娘了。她一面擦笑出的眼泪,一面断断续续地说话,用的是地道的波斯语。

御阵听明白了她说的是:“大清早看到自己跪在自己面前道歉,原来是这种感觉。”

御阵瞠目结舌地用波斯语问了一句:“圣火?”

然后他就看见无剑非常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御阵本来以为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他发现这个场面他是真的没见过。


这边房间里正乱成一团,隔壁房间里也没好到哪里去。白虹正一脸复杂地思考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自己对面是个什么场景,他的躯壳也同时睁了眼,先是愣了愣,然后相当自然地伸过手来,摸他的头发。

他刚才已经看到自己的头发了,还有没打散的发辫,好,他现在不知为何在越女的身体里。

他听到自己的躯壳问:“我昨晚又和圣……”

然后那句话也卡住了。不过破案了,他身体里肯定是无剑。虽然她只说了一个“圣”字,但鬼都能知道她想说的是圣火,而且,整个剑冢里能这么顺手过来撸越女头发还不被他白虹砍掉手的人,除了他几个大舅子之外就只剩下无剑了。

面对无剑的突然滚下床,白虹也只能坐起来,并且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以及昨晚躺下就睡了什么都没做。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无剑率先站起身,去找越女的梳妆台。

照完镜子之后,两个人继续大眼瞪小眼。无剑迟疑着清了清嗓子,但当然,开口的时候还是白虹的声音:“……越女?”

白虹一脸生无可恋:“本座是白虹。”

本座这两个字,从白虹口中说出来就显得万分理所当然,可用越女那娇俏软糯的吴侬软语说出来就不行。

白虹看着无剑一边起身一边穿外衣,显然还没从意外情况中反应过来。其实不是无剑想反应那么快,她只知道自己要是不赶紧转过身去,等会儿他们就要上演美人鱼的名场面,对,就是那个我们经过专业训练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其实说真的,白虹和无剑都见过类似的稀奇古怪大场面。圣火变小过,越女也变小过,今天不过是个简单的灵魂互换,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才怪,出大问题。


在别人看来可能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明教清晨聚会,但是与会群众各个心知肚明这根本就是个问题解决大会。

无剑进屋只看了圣火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白虹摇摇头:“这个不是圣火,不过我觉得也不是越女。”

然后她开始盯着自己的躯壳看。只用对一下眼神,圣火还没开口,她就直接下了定论:“……圣火换到我身体里了。”

白虹真的很想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想了想还是不问,别问,问就是发狗粮,没意思的。

反倒是圣火很感兴趣,他想拿出惯用的那一套,结果发现无剑没白虹高,他要是像平时那样弯下腰来和无剑对视,他可能只能看到扣得严丝合缝的衣襟——哦豁,他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白虹把中衣穿得那么严实。

所以他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无剑,不得不说这感觉真的很新奇,以他的身高,很少有需要仰视谁的时候。他刚笑起来,无剑就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把脸扭到了一遍。

她就差咬牙切齿了:“拜托不要用我的脸这么笑,我现在好出戏啊。”

一直被冷落在旁边的御阵似乎终于认清了这是什么情况,好,让他来理一理。总之就是昨晚为了庆祝成功收复江北四座城池,众人难得地饮酒设宴放松了一下。情况是从搬出情花酿开始失控的,总之,他现在还能记起来,青莲、淑女和屠龙这三个是喝到桌子底下去了,白虹比他们好一点,至少还在桌子上,越女的酒量可以忽略不计,她在情花酿上桌之前就投降了。

御阵转过头去问圣火:“你昨天喝了吗?”

圣火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没醉,很清醒。”

御阵再转过头去看无剑。无剑看了看圣火,然后给出了一个更严谨的答案:“我没醉,但是我觉得白虹应该是喝醉了,因为我现在还头疼。”

御阵再次开始思索一个问题:“那按理说圣火没宿醉的话,这个身体应该不会头疼……为什么我也头疼?”

无剑的二次发言让御阵更加确信了出大问题:“昨天他扶着白虹往外走的时候被酒坛子砸到后脑勺了。”

破案了,凶手还是淑女。

现在,除了无剑之外,其他几个被交换了身体的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外力因素短暂地失去过意识。那么为什么无剑是个例外,是因为身为五剑之境的基石拥有特殊的体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无剑很快打破了这个推论。她把脸埋在掌心里,声音从指缝里含糊不清地传出来:“别问,反正我昨晚也是昏过去过的。”

御阵转头看圣火,圣火这次把目光移开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御阵的身体。现在能够确定越女身体里是白虹,白虹身体里是无剑,无剑身体里是圣火,圣火身体里是御阵——那么越女去了哪以及御阵身体里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白虹还没来得及问御阵他昨晚的状况,门就被慌慌张张地推开了,冲进来的是御阵,但看表情完全不是御阵——他抓着无剑但其实是圣火就开始飙江南方言,总之圣火中原话是很好,但是涉及江南方言就被下了语言隔离结界。圣火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白虹,白虹一边听一边翻译。

总之御阵说的是:“小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醒来的时候就在御阵大哥的房间里然后也变成这样了那么现在小妹身体里是谁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继无剑之后,御阵也把脸埋进了手心里。他就差没哀叹了:“拜托越女姑娘,不要用我的脸露出那种表情!”


事情都发生了,不用慌,问题很大,慌也没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瞒天过海,主要要瞒的其实不是自己人,是敌人,但是俗话说要骗过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己人。

如果这五个人身体互换的事情被魍魉一方知情了,那么魍魉大军定然会趁着剑冢一方几位精锐主力实力不稳的情况,借机进攻,当真如此,前几日收复的失地说不定又要拱手让人——无剑当场拍板,绝对不行。

她负手转了两圈,然后下了定论:“演。之前发生什么怪异事件,几乎都是一两天内就恢复原样了,不管有多难,总之我们得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的内力和武学现在情况如何?”

余下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白虹率先道:“本座问题比较大,以阿越的臂力,怕是拿不起本座的剑。”

圣火立刻提醒他:“你如果拿自己的剑就整个穿帮了。……我还好,乾坤大挪移的内功心法我都记着,小花猫的内力比我更深厚,适应一番便能施展,只是无形剑气就别为难我了,真的不成。”

他要是真敢用无剑的身体来施展乾坤大挪移,明日怕是就要被教中弟子弹劾,把明教不传之秘给传到剑冢去了。

越女怯怯举手道:“有御阵大哥的臂力在,小妹应该还是拿得动那杆令旗的。”

御阵相当诚恳地承认道:“我武学尚算不上过人,平日里以领兵为要,不知越女姑娘在排兵布阵上……”

他话没说完白虹就给他掐了:“没有。”

越女的表情比他更诚恳:“真的没有。”

御阵转过头去看圣火,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崩溃:“怎么办今天是轮到我带五阵旗巡逻剑冢周边!”

圣火很安定地去取了纸笔给越女列了张清单,看见什么魍魉出什么颜色的旗,凭借属性克制这个点,越女也记了个大概,只是抓着旗杆出门的时候显然还是有点慌。

御阵起身道:“我不是很放心,不如我跟着去看看吧。”

无剑和圣火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怎么说一个中原明教教主和一个波斯明教总教主,站在一起总不会让人生疑心的——谁能猜到这场面是关键时刻要补漏子呢!

现在屋里还剩下无剑圣火和白虹,白虹数了数日子,算是松了口气:“阿越今天是去采买,本座应该能应付得了。”

圣火看起来是适应情况最快的那个。他转头去看无剑,眼神里还带着跃跃欲试:“小花猫今天该干什么?”

无剑面无表情:“出大事情,今天早上我做早饭。”


在知情人士看来,只是因为无剑不放心圣火会把厨房弄没而选择了自己去做早饭,可要是在其他人看起来,完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白虹把无剑从厨房里赶出来是什么操作?

“我是觉得你要是跟我一块留在厨房里,问题更大。”无剑把圣火往门外面推的时候这么说,“等会儿白扇和伏魔可能就要来找我麻烦了。”

事实证明白扇和伏魔没来找她麻烦,来找她麻烦的是玄铁和青光,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两个哥哥是会为她出头的啊?

面对玄铁不怎么友善的眼神,无剑开始发挥从圣火那儿学到的绝技,睁眼说瞎话:“阿越今日去采买了,本座想给她做些吃的,让她回来吃,索性将整个剑冢的伙食一并做了便是。”

她一边说一边在内心夸奖自己还真能演。

事实证明能演这种事情得看人。无剑看玄铁和青光还是一脸不相信,于是二度补刀顺便把锅扣到圣火头上:“独孤姑娘说她腰疼,所以不是本座赶她出去的,她自己想回房歇一歇。”

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位兄长,无剑只能祈祷早点把身体换回来了,否则她这一锅没扣在圣火头上,过会儿是御阵要遭殃。


在剑冢外围八卦阵附近对抗魍魉的御阵也很崩溃,他是万万没想到他顶着圣火的皮囊一出场,五阵旗的士气能挑得那么高——今天教主和总教主都来了,弟兄们说什么也得好好表现!

蚀灵藤是崩溃的,勾魂蝎也是崩溃的,原本以为圣火一定会下场战斗,结果他只是站在高处指挥五阵旗,属性克制那也得沾得着他衣边边。

柔属性的魍魉是崩溃,但是刚属性的更崩溃,掷乾坤以为拉远距离就能用金钱镖打到御阵,万万没想到御阵旗子一卷挡住金钱镖,再转手就是一旗杆杆duo过来捅他肺上,差点给掷乾坤疼得自己姓啥都记不起来。

越女看起来还相当满意:“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果然不是骗人的呀。”

如果杨家枪现在在这儿,他一定会把御阵奉为知音然后抱着酒跟他彻夜长谈一晚上告诉他枪有多好使。

关键这话也不是御阵说的啊。

御阵一面调度烈火旗迎战蚀灵藤,一面抽空问越女:“你担不担心白虹?”

越女叹了口气:“担心,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担心。”


果然到晚上巡逻结束收工的时候,越女的壮举已经在整个剑冢传得沸沸扬扬。淑女刚被君子陪着,向昨晚挨了酒坛子的人一个个去道歉,等会儿,被她砸头的怎么还不止圣火和御阵两个?

在剑冢入口见了御阵和圣火并肩而来,淑女忙上前行礼,连眼神里都透着满满当当的对不住:“昨日小女子喝得有些放肆了,一时糊涂,二位莫怪。”

真该被道歉的其中一个人还不在场,御阵只得假笑扮从容,学着圣火平日的样子道:“淑女姑娘言重了,这般闭月羞花的佳人即便发些脾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旁边越女的眼神都变了。不过在淑女看起来,只不过是波斯明教总教主对中原明教教主一个善意的提示,别总油嘴滑舌地说些轻浮话,倒也没什么异样,只抱拳笑道:“当真是对不住,小君还带了些消肿化瘀的药膏来,二位各取些去。”

两人无奈对视,也只得一人取了一盒。越女担心心切,但顶着御阵的皮,哪儿能直接明着问淑女“今日越女姑娘采买如何”,只得绕着弯委婉道:“今日我们出去巡逻一日,剑冢中可有发生什么变故……”

她原本想问的是“发生什么变故呀”,硬生生把那个“呀”字给吞了回去。

淑女这才松了紧锁的眉头,霎时换上了眉飞色舞的神情:“有,今日剑冢里头发生大事情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越女妹妹竟然这般神勇呢!”

哦豁,完蛋。

听完了“越女勇斗地痞”的话本故事之后,御阵偷眼瞥了一下身边的越女,希望她不要用自己的脸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说来意外,越女面上古井无波,淑女夸赞越女神勇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附和一下。

如果不是眼睛里写着“心如死灰”四个字,御阵可能就真的相信她是一点都不在意了。所有人都在认真表演,就白虹从开场的时候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吗,她听淑女说了那个地痞的长相,约莫便想起来了是什么人——此前剑冢里头好几个姑娘都被他纠缠过,只是众人都觉得同不动武的寻常人动起手来,难免欺负人,往往也只是转身避开了事,哪有白虹这样一把长凳把人家从集市头揍到集市尾的?

关键是他居然中途还嫌长凳不称手在人家摊位上抢了根扁担接着打!


“长凳赔人家了吗?”

“赔了。”

“扁担赔人家了吗?”

“赔了。”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知道。”

“错哪儿了?”

“错在没把那个调戏阿越的轻浮小子给打死,还让他跑了。”

负责思想教育的圣火回过头来一摊手:“我尽力了。”

无剑越女御阵整齐扶额。按理说越女去思想教育是效果最好的,可是关键是越女的身体是白虹用着,越女顶着御阵的皮去教育白虹完全没效果可言。

看样子今天最安分的反倒是平日里最不安分的那个。无剑原本想伸出手去拍拍圣火肩膀,但怎么都觉得我拍我自己稀奇古怪,又把手收了回来。

她道:“你们今日都该学学圣火。御阵态度是最好的,只可惜演得用力过猛……”

圣火笑眯眯接道:“我婚后便很少这般甜言蜜语地夸赞别的姑娘了,更何况你也瞧见君子小弟在后头盯着呢。”

御阵态度诚恳立刻道歉。无剑后半句话没错,但前半句话问题很大,说今日都该学学圣火,她还当真以为圣火真的安安分分在屋子里待了一整日不成?

波斯男人顶着她的脸一脸无辜道:“小花猫,你前几日自己答应陪影刃去附近城镇上的,若是今日爽约,他定然要难过许久。”

无剑啊了一声,羞愧道:“近几日忙过头了,竟然忘了这件事。他说要去买双福阁,那可是要大清早赶去排队方才能买到的……如何,没有白跑一趟吧?”

双福阁是附近城镇里头一家鼎鼎有名的点心铺子,辰时开张,往往巳时未到便已将东西卖了个干净,若是当真想吃,卯时起来赶去排队的大有人在。

圣火稀奇道:“还要排队么?我们去的时候,只有我们要买。”

他一面说,一面自袖中取出几张纸道:“虽说花了点功夫,但到底是买到了。喏,这是地契,这是店契,这是店里几个伙计和师傅的工契。”

完蛋了,影刃今天肯定要觉得他姐姐脑子烧坏了。

无剑觉得明日若是接着演,怕是演不了几日,剑冢的收支就全要变赤字。圣火倒是不担心,这钱是从明教走的,店铺也记在明教分坛名下,只不过日后影刃想吃点心,直接吩咐送来便是,加上双福阁货真价实,过不了一年半载的,这付出去的钱也能回本。

无剑已经放弃和圣火在文字游戏上交流了,买双福阁和买双福阁的点心是两回事。她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是明天怎么办,她用白虹的剑招倒是得心应手,但是若是明日须得无剑来出手,难不成还真要圣火使出一手乾坤大挪移来?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白虹忽地开了口:“本座以为,当真没必要了。”

他想破罐子破摔,也不能这般破罐子破摔。越女刚要气结,被白虹一句话噎了回去。

他道:“我今日回程途中,瞧见了夜烛言。”

这一句话莫名其妙,白虹吸了口气,一手扶额。

他道:“我瞧见他撒了一把金针来打退围攻他的魍魉,本座想上前搭话,他却愣了愣,只喊了声越女姐姐,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转身就跑了。”


评论(5)
热度(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