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CP】Nightwish(25)

文前预警:

多CP。主线CP为圣火令×我,虹越,归秋,如对任何一对有不适请立刻避雷。

主线CPtag每章都打,即便没出场也是。每章内出现的辅CP会在出现的章节打,同时有文前预警。除了tag打上的CP之外,其余都不是CP,可能有CB向,请注意避雷的同时请不要KY


本章主CP仅出现归秋。是糖是刀留待众人评说【不是】

秋水真的是皮一下非常开心的小坏坏!白切黑!【说了不是】

归一被喂了一颗定心丸了真的可以安心地等了,秋水说是他的迟早是他的,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以身相许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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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糖果

一条阴暗的小巷不会在意谁来了又走,一位浓妆艳抹的妓女不会在意她身上的客人姓甚名谁。所以在这种混乱、贫穷而危险的地方,即便多出或者少了一个小男孩,没人会关注的。

用变化术易容成一个普通人类男孩的秋水第一次来到人类世界——至少是远离人鱼领地的人类世界。这儿位居大陆的心脏,也是绯月国的心脏。人类似乎不能摄入过量的盐,所以他们的首都也在远离那产盐地的内陆。可秋水不在意盐不盐的问题,他心情好得有点过头了,甚至还蹲下身来,将手伸给角落里瘦骨嶙峋的野猫。可它显然不是那些好脾气的游鱼,秋水第一次触碰陆地上的生物就吃了点亏,小家伙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咆哮。

他对付猫显然不如某位龙族那么得心应手。秋水收回手来,做出安抚的手势:“好吧,好吧,你不喜欢我,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愿你午安,先生……呃,或是小姐。”

他站起身,小心地向后退去,好在野猫并不在意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它在阴影里把自己团成一小团,接着舔起了毛。好吧,人类世界给了他一个不算太好的开头,希望接下来它能对他友善点儿。

秋水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会。这里和传闻中的圣城似乎有些不同,那座城池应当是纯白的,街道上应当站着白袍银甲的圣骑士,他们手中持着圣枪或十字剑,守卫着人民的安全。可他放眼望去,这里是一片灰黑,就像他听闻过那片北方的死土,那滋生出蛇的不祥之地。这地方在圣城脚下,在他们认为距离神明最近的地方,这真不可思议。

他向前迈动脚步,贫民区不大,用一个小孩子的双脚,走到它的边界也用不了两个小时。就这样一块小木箱般大小的地方,却居住着圣城中心区两到三倍以上的人口。他觉得这不太妥当,即便是人鱼族,他们放逐罪人的海域可比这宽广得多了。

他这样想着,继续往前,直到两把交叉的长枪挡住他的去路。秋水抬起头来,在经过那么久的跋涉之后,他总算是瞧见传说中的圣骑士了。可他们表现得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友好无私,秋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脸,他的变化术是没帮他藏起脸上的鳞片,还是没藏起他的鳍耳?这不可能,他对着海水照了又照,确定一切都完美无缺之后才跳进传送门的。

圣骑士说出他们的判断,这让秋水生气之余,却又松了口气。不是他的变化术有什么问题,而是他的穿着,就好像在身上贴满了“我是扒手”“我是肮脏的小偷”这样的字眼。他本来是不打算太显眼而这么做的,好吧,看起来这样做,他反而会更显眼。秋水没有和他们做过多纠缠,在圣骑士眼中,那贫民区的小家伙识相地走开了,不过秋水知道,他再过十几分钟又会回到这里来。

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还好,这里有一滩脏兮兮的水洼,不过也够他当镜子来用了。秋水小声地念诵了几句咒语,水洼里的水漂浮起来,停留在空中,清晰地映出他的容貌。黑色碎发,蓝眼睛,还有一身破旧但整洁的衬衣和小短裤,以及一双木鞋。他们不欢迎这样的他进入圣城,那么他不如来搞个小小的恶作剧吧。

秋水用手指梳理自己的碎发,顺着他手指滑过的地方,乌黑染上灿金,他将头发变化到齐肩的长度,接着用一条浅紫色的丝带扎一个小小的马尾。衬衣要雪白的,带着繁复的花纹,再用银丝掐边。外套,小孩子似乎不需要什么外套,于是秋水选择了在衬衣外面套一件小马甲,和发带同样颜色,用银色染一点花边。接着是裤子,好吧,可能圣城的人不喜欢短裤,于是他拍拍膝盖,把裤子延长到足踝,把它变得崭新,最后把木鞋换成牛皮的小皮靴。

当他把手指覆上双眼时,犹豫了一下,接着又放下了。他看着倒映在水中的自己,那双眼睛,那双如海水般的眼睛,那双被他的小王子称赞过的眼睛。他忽然不想把它变成浅紫色了。秋水最后把自己的鼻梁往上提了提,好了,这和他记忆中的小王子有三分相似,他真期待那些圣骑士们再次看到他时会有什么反应。

 

如他所料,这次他们客气了不是一点点。圣骑士们让开道路,并且向他点头致意。秋水觉得这时候他应该表现出他的慷慨,于是他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银币,踮着脚要递到他们手上。出人意料,他被拒绝了。圣骑士向他摇摇头:“不,阁下。我们为神服务,不为钱财。”

他们确实拥有优秀的特质,为教廷服务的人必须经过千挑万选。他们忠诚,坚韧而不受诱惑,这是教廷所需要的,也是他们为历代圣女圣子灌输的。秋水在心里惋惜,又觉得有些难过。棋子忠诚于国王,可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大地是划分格子的棋盘,直到他们葬入黄沙,化作枯干白骨,或许他们都一无所知。

如果在这里表现出这种情感,那奇怪得不是一星半点。所以秋水用完美的微笑应付了过去,他收起自己的小钱袋,向圣骑士们道谢。其中有一位圣骑士甚至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从头盔下对秋水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建议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跑去那边,小阁下。快回家吧,或许你的妈妈已经在等你吃午饭了。”

秋水对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接着用孩子般的好奇眼神看着他——虽然现在的他确实是个孩子。不得不说,论演技,圣城里头恐怕还找不着他的对手。他问:“为什么呢?那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圣骑士点点头,他拿出了大人们吓唬小孩子睡觉的故事。他说到灰狼会从黑暗里跳出来,叼走不听话的孩子时,秋水故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同时在心里毫无形象地大笑。灰狼,听起来和鲨鱼应该在一个等级上,可他五岁时候就能拽着鲨鱼的尾巴和它绕圈圈玩了。

“如你所说,先生,我该回家了。”秋水维持那副被吓到的样子,可他知道,如果继续演下去,他恐怕要笑场。所以他匆忙地结束对话,向圣骑士们道谢并告别。他没忘记自己特意前来圣城是为了什么,玉箫给他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所以他要在时间的夹缝里紧紧攥住它,像攥住鲨鱼的尾巴。他恐怕只能在圣城停留一天,接下来,他就要继续自己的任务,当任务完成之后,又该是一段漫长无比的等待了。

他在圣城的街道上走走停停,不断地四处张望着。期间他被询问了许多次是否需要帮助,可面对那些贵妇人和小姐,还有黑衣修女们,他都轻松地应付了过去,让她们相信,自己只不过是在午饭之前有些贪玩,他没有迷路,也不需要她们送他回家找妈妈。

可当一个人跨越了十一年的时间,带着那个被呢喃了无数遍的姓名站到他眼前的时候,他不再拒绝。秋水看着拨开人群的归一走到自己面前,他在那一瞬间鼻子有些发酸。他的小王子长大了,时间将他塑造得愈发英俊而成熟,他的金发依旧像阳光般灿烂,他的眼睛像是两块精心雕琢的紫水晶。他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用那被海风祝福过的声音轻柔地询问:“你需要帮忙吗,小朋友?”

秋水张了张嘴,他没说出什么话来。眼泪在这之前把他的声音夺去了,他急忙用袖子遮住脸,他不想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可在归一看来,眼前的小男孩不过是害怕又疲惫,所以当有陌生人前来询问的时候,他哭了起来。归一示意他的侍卫们退下,他将哭泣的小家伙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想……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他埋在归一怀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秋水很好地收起了自己的泪水,他想他可不能再哭了,要是珍珠落到地上,他就要倒大霉。他抬起头来,抽了抽鼻子:“我在找一件弄丢的东西。”

归一看着那双眼睛。和海水一样蓝,和海水一样清澈,和海水一样深邃。他莫名地又想起曾经那位侍女来,可她已经被悬挂在绞刑架上,乌鸦啄食死掉的血肉,风将生命的气息全部熬干。他莫名地觉得对这孩子有些熟悉,他迟疑着问道:“我们以前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看着他迷惑的模样,秋水忽然有了点起恶作剧的心思。他凑到王子的耳边,低声道:“或许我会是你的私生子吗?我们的头发颜色一模一样,我还和你长得很像。”

那不过是用变化术闹出来的小把戏,可是骗一位对魔法不擅长的外行还是很简单的。归一面红耳赤地退开两步,他冲他摆摆手:“不,别瞎说,我没有。我甚至连……”

他没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出来。归一沉默了一小会,接着叹了口气。他折返身去,和侍卫低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当侍卫们交换眼神,并且向他点点头之后,归一重新走回来,牵起秋水的小手。他说:“走吧,我陪你找。你弄丢了什么东西?”

侍卫们并不介意他在圣城里当个好人,这里到处都行走着圣骑士和皇室护卫,要在众目睽睽的白天对这座城里的任何人不利都是痴人说梦。而王子如果带着走丢的孩子路过众人视线,那将会为他带来称赞与民心,侍卫们不是傻瓜,他们也知道这一点。作为皇室唯一的继承人,归一必须是完美无缺的,因此,怜悯和慈悲也是他所必须能够表现出来的特质——如果他没有去询问那孩子,他们可能在事后还会为他安排上这么一位,演一出戏。但戏剧总是戏剧,比不上本色出演来得自然。他们叮嘱了王子殿下不要离开中心区,接着整齐地列队离开了。

秋水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虽然他压根半点都不好奇,可他还是得问几个孩子才会问的问题:“那些穿着大铁片的人走了?”

“大铁片”这称呼让归一笑出声来。他瞧着那好奇的小家伙,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他在皇宫里可没人会问他这种傻得可爱的问题。

“是啊,他们走了。接下来我来陪你吧。”他说,“你可以说说,你弄丢的东西长什么样。”

他弄丢了什么东西?他弄丢了一团鲜红的血肉,它大概有拳头大小,如果把它放进胸腔里,连上血管,它就会有力地跳动着,将灵魂滋养在里头。如果要赋予它一个名字的话,这片大陆上所有的种族都叫它“心”。

他弄丢了,弄丢了十一年。这十一年来,他的胸腔里都空空荡荡,只有孤独在跳动,只有那被扯掉了一块的残缺灵魂还在迷惘着。他在无数个夜色里呢喃的姓名,沿着海平线,将他引入天堂或是地狱。不,他只被困在这迷宫中,他的心脏在十一年前就送给了坠海的小王子,他没有想把它找回来,他只是想离自己的心脏近一点,听听它是否还在健康地跳动,瞧瞧那位捧着它的人,过得好不好,长成了什么模样。

他当然不会告诉归一,他想找自己的心,他想找他的小王子。他选择了一个孩子们很容易弄丢的东西来说:“弄丢了很好吃的东西。丢了很久了……我想可能找不回来。”

对孩子的“很久”,归一向来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小时候也会觉得一个小时就是“很久”,可现在他觉得,只有“十一年”才算是很久。他笑着问:“很久,让我猜猜,有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秋水气鼓鼓地打断他:“比这个要久得多了!”

这让归一没想到。或许真的弄丢了很久?可当他对上秋水兴致勃勃的笑容时,他知道他上了一个孩子的当,无伤大雅,毫无恶意的那种。他骄傲地宣布谜底:“三个半小时呢!”

归一笑起来,他觉得这孩子真有趣。他甚至会忘记自己下午还有课程,还有会议,他想在吃午饭之前多陪这孩子一会儿。他拉着他的手,往商店街走去。“那确实真的很久。”他顺着孩子的话附和他,“或许找不回来了。来吧,我给你买些新的。”

一个孩子总说不明白,他只知道那是“好吃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归一循着秋水模模糊糊的描述思考,他说,他弄丢的东西很好看,外面包着一层彩色的布,可里面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吃,就丢了。这描述套在很多东西身上都适用,因为它不过是秋水信口胡诌的而已。他不清楚人类世界有什么美食,又不能说自己弄丢了一条肥美的白鱼,鱼腩可以生吃的那种。

圣城有着和多伦港一样大的商店,货台上摆满各种叫得上或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归一将秋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挑选他想要的东西。这可让秋水头大,他说过,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人类的领地。他随手指了一个包装花哨的东西,总是五颜六色能讨小孩子喜欢,他想。

当归一的脸再一次红起来时,秋水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店主看看秋水,又看看归一。如果她不是认得出王子的话,这时候她恐怕已经叫守卫了。一个抱着孩子的青年,跑来买干羊肠[1]?他是不是接下来还要买瓶油?

“不不不,这个不是吃的,你用这个还太早了。”归一面红耳赤地向他解释,他很少一天内感到两次以上羞耻,但今天他可能要破纪录。他看着秋水小手指着的方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放下秋水,和店主交谈了一小会。秋水抬着头,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接着双手捧成碗装,从店主手里接过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东西。

他蹲下身,把它们捧给秋水。他看见那双海水般的眼睛里带上好奇,男孩伸出手来,拿起其中一颗,有些笨拙地拆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红色圆球来。圣城里头的食物是永远不会稀缺的,甚至为了为那些贵族调整口味,还会时不时地发售新的零嘴。这是每个孩子都会喜欢的树莓糖,归一想,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看着秋水把糖果放进嘴里,接着他的眼睛亮起来,璀璨得仿佛谁摘了太阳放进他的眼眶。小孩子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悦,即便他是伪装的小孩。秋水脸上迅速浮起幸福的红晕,从未品尝过的甜味带着淡淡的植物酸味从唇舌间弥漫开,他想,给他深海最肥美鲜嫩的鱼,都休想从他手中换走一颗这小东西。

“是这个吗?”归一看着秋水的表情,想他应该没做错。秋水用力地点点头,这次不是装出来的了,他是真心喜欢这味道。看着男孩期待的表情,归一再次笑起来,他示意男孩拉开口袋,接着把掌心里的树莓糖全部倒进去:“它们都是你的了。”

秋水给了他回报,回报是一个印在脸颊上的,树莓味的亲吻。他还是太矮了,可他执拗地踮着脚,去够金发青年的肩膀。归一好脾气地将身子俯得更低,好与男孩的视线保持平齐。当他再次看进那双海蓝眼眸,他忽然愣了愣。

这双眼睛深邃又明亮,一个孩子怎么会拥有这样睿智的目光?或许他是个先知,或许他是个玩弄时间的魔法师?

秋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留给他们共处的时间就要结束了,他不舍得,非常不舍得,可是这一次的出行本就在计划外,他已经任性了,绝不能再节外生枝。他要把想对归一说的话说完,却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你是个很温柔的人,大哥哥。”他看着归一的眼睛说,这让归一更相信他或许是个先知,“愿神祝福你。你所希望的事物都会来到你身边,都会——慢慢地来。可总会来的。”

他退后两步,退出归一能触碰到的范围。他最后向归一露出了一个微笑。这让归一觉得熟悉极了,可他确实不认识眼前的男孩,他发誓,在他生命的前十七年里,从来没有一个金发蓝眼,长相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出现过。

他低声说:“谢谢你的糖果。我很开心。”

街道上发生了点小骚动,或许是哪个姑娘的裙子被男人踩着了,接着又是扑通声响。归一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那一边,可当他收回目光来时,眼前的男孩已经消失了,像是从来没出现在圣城过一样。

归一半跪在地上,有柔和的光芒吸引他的注意力。在街道上,在男孩刚才站过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颗通体雪白的珠子。他捡起来,掸去灰尘,放在手心里。他捏紧它,像是抓住了一线从未触及的希望。

他低声说:“我希望那一天不会来得太晚。”

接着他轻轻地念了一个名字。温柔得像是水,却又浩瀚得如同海洋。这到底还是一场不完美的潜入,可它又相当出色了,毕竟只有他的目标认出了他。归一或许听明白了他的话,他将那颗珠子揣进自己胸前的口袋,接着站起身来。

他心口的枷锁已经被解开,海风已经吹过这座远离海洋的纯白之城。

至于那些糖,那些糖其实并没有到秋水的嘴里。他不舍得吃它们,想要留着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像是留下王子给他的温柔。可那毕竟是人类世界的东西,它不属于海洋。秋水再一次掏出它们的时候,糖浆已经全部被海水偷偷舔走了,空荡荡的糖纸在他掌心里躺着,像他的心那样,依然残缺着。

秋水攥紧它。不,这样已经够了。他不能奢求太多。他收起手中的东西,接着对眼前另一位雄性人鱼露出微笑。他咏唱了一小段咒语,显露神的刻印以表明自己的身份。雄性人鱼点点头,他的长发比秋水更乌黑,更浓密,打着卷儿漂浮在脑后。他请秋水跟自己来,他说玉箫先生的客人仍然在休养,或许他们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去珀尔。

秋水微微笑了笑。他此行的目的并非与无剑会面,他要去精灵领地,到玉箫手里取一样东西。

“愿神保佑她。也愿神保佑……我的小王子。”


[1] 在古代西方,人们用油或者牛奶泡软羊的一小段肠子,作为避孕套使用。顺便一提,这东西是反复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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