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我】我可能不是亲生的

文前预警:

圣火令×我,不拆不逆同担拒否,谢绝KY。

子世代设定,女儿叫阿昭,是吐槽役。有镜家组的梗,所以亲缘关系和游戏本身稍有出入。

极其沙雕的沙雕向。

今天的阿昭也在想着离家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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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昭,虽然名字叫得很像,但不是波斯明教曾经的那位总教主。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是明教教主的女儿,对,生下来就充公的那位。当年爹爹是怎么说的我不清楚,反正大致意思就是,他要为平定剑境奔波,不能只坐镇光明顶,敌不动我不动便会陷入不利境地。为了此事,甚至将我娘请来光明顶,举办了一场写作结盟读作结婚的仪式。

反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五阵旗的,最后的结论就是,我被充公了。

明教的大家对我是很好,也总亲昵地喊我昭儿,平时五阵旗操练的时候,我闲来无事便也跟着去瞧瞧,不知不觉,明教的武学倒也被我偷师了个七七八八。大护法的鹰爪功好用得很,不带兵器也好防身,我以爹爹是明教的人我也是半个明教的人,死缠烂打了大护法三五天,他终于松口将整套武学都教了我。

并且叮嘱我说:“你学本座武学……”

我当然机敏,当即脱口而出:“那我喊大护法一声师父!”

大护法当场来捂我的嘴:“我还不想被你娘那一帮子哥哥给摁着头打死!”

这事倒也颇有来由,我刚出生那会,听说四个舅舅为了谁教我习武差点打起来。紫薇二舅和千丈五舅借着属性克制的优势成功出线,但是爹爹一句话,若是娘没马上爬起来拦着,怕是爹爹今日都得要跟两位舅舅打一场才过得去这关。

爹爹说的是:“不麻烦各位了,昭儿便送到明教去养。”

昭儿这名字敞亮,同爹爹名字里的圣火二字,同娘名字里的曜一字,都是与光同源的东西,我当初以为爹娘为了起这个名字,定然是费心了许久的,但是娘当即就把我的期待值敲了个粉碎。

她道:“那是你爹爹翻字典随便翻出来的,我觉得有缘,便用了。”

我是亲生的吧,能不能对我好点?爹爹见我面色有异,忙打圆场笑道:“你娘同你玩笑呢,我怎么可能做出翻字典定女儿姓名这般不靠谱的事情来?”

我刚松一口气,娘就补了第二刀:“嗯,我开玩笑的,你爹爹连字典都没翻。”

Fine,我没生气。

 

话题扯得有点远,总之我是在光明顶住了好长时间,才算是被接回了剑冢去的,理由也有点清奇,是爹爹那天瞧见玄铁三舅和倚天、屠龙两位哥哥在院内切磋时,扭头向娘笑了一句说,不如也要个孩子。

娘思考了很长时间之后,迷惑地问爹爹:“我们是不是好像有一个?”

Fine,我没生气,光明顶谁人不知阿昭是个大度的人,所以爹娘来接我的时候,我还是什么都不计较地跟他们回去了。

这是我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如果能重来,我要在光明顶住一辈子。

没别的原因,剑冢的狗粮好齁。

 

是这样,今天是剑境历二年十一月九日,我起床出门找爹娘的时候,没找着。别问为什么起床之后还要带个出门,爹娘的房间在聚贤阁顶楼,我在三楼。爹爹说阿昭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该学会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

爹爹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诚恳,道:“和我们挤在一处,房间又小,有多少地方能放你喜欢的东西?一人一间房才好呢,想放些什么都成,床上给你摆满布娃娃都成。”

他刚刚还说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成熟的大人是不需要布娃娃的,望周知。看了一眼影刃小舅,这句话咽下去了,没说。小舅比我是大点没错,但在娘眼里看起来,好像小舅才是她亲生儿子一样。

我不是打魍魉的时候爆的装备,就是那个贪玩蓝月过来的叔叔从贪玩蓝月里爆了顺便带过来的装备。

Fine,一个人睡一间房挺好的,宽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会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吵到,除非青莲喝高了在楼下弹琴唱歌,我一点都不想问他弹的琴是哪里来的,别问,问就是狗粮,一剑冢的狗粮。

 

在剑冢找了一圈没找着爹娘,然后听淑女姨姨说,他们俩今天一清早就出门了,往江南那带走。剑境如今不安定,爹娘都日日操劳,很是辛苦,想来是江南一带又有战报告急,要人增援,且情势严峻,否则,如何会要爹娘都亲自前往呢?

这么想想爹娘是真疼我,唯恐我出了意外,才特意不带我去的。

才怪。我寻思着这两人出门的时候就根本没想起来剑冢里头还有个女儿,这种事他们做得多了!

上回是有事要出门将我托付给了越女姨姨,还说是怕我在姨姨那里没事干,买了一包的吃食塞给我带去。越女姨姨说,他们两个还是很爱我的,只是平日里实在太忙,抽不出空来陪我,这不是还给我买了吃的带去。

打开包袱,满满一包好多鱼。越女姨姨当即就找爹娘吵架去了。

我知道了,我好多余。

娘说她买这个给我当零嘴,是因为这东西剑境里头不多见,是用小面团炸得内里中空,外壳酥脆,口感奇特,才想买来给我尝尝,没想着这东西的名字,还有这一重意味,说这次一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

如果不是我娘当年收复汝南城的时候连暗喻带意象地把汝南城主嘲了个遍还没让人听出端倪来,我可能就信了,现在我信你个朱炎鬼。

读书人骂起人来都是文绉绉的。

 

然后的确这次爹娘都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痛改前非,痛改前非的方式是出门既啥都不给我留还不告诉我。行吧,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自己解决,他俩走了就走了,剑冢里还剩下好多人呢。

……然后我在厨房的轮值名单里看到了今日轮值:那迦。

那迦的厨艺可谓是剑冢一绝,不是我娘或者分水的那个绝,是反义词的那个绝。总之那迦进厨房了之后,整个剑冢会飘扬整整三天的咖喱味儿,驱散不去,比起幽谷的箜篌声还能余韵绕梁。

这话不能让幽谷听到,幽谷听到八成是要抱着箜篌去揍那迦。别问为什么不揍我,剑冢里目前除了我娘还没人揍过我。言归正传,那迦做菜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咖喱炖一切。娘她不是没炖过咖喱味的东西,咖喱加牛奶炒虾味道是真不错,浓厚的咖喱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我一个人就能吃半盘。

但关键是那迦的咖喱是那种,什么东西都敢往里面扔的。咖喱炖鸡肉我能理解,咖喱炖螃蟹也不错,咖喱炖芒果上桌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真武道长面带微笑,起身离席选择辟谷。那迦在道长身后喊:“道长不是刚结束辟谷的?”

真武回身一礼笑道:“吾才想起来,尚未到火候。”

辟谷又不是炖汤,说什么到不到火候,道长把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件事好像忘干净了。娘说对人要坦诚,却又不能太失礼,我就得把那句“真的超难吃”给咽下去,得是个没脑子的,才对着别人这样说话呢。

我对那迦露出一个相当真诚的微笑:“我想起来绿竹帮主还找我有事。”

 

绿竹帮主找我有事是假的,我找绿竹帮主去蹭饭才是真的。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反应大得吓我一跳,不过,当他扭过头来,看到是我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挂上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我是从来不会检举他在房内违规使用炭火这件事的,剑冢到了冬天也冷起来了,各人都得烧点儿炭暖和着,只有绿竹帮主拿着炭在屋里一天三顿小烧烤,从兔头烤到羊腿。今天我来得还挺是时候,炭火里搁着个泥团团,不必说,赶上叫花鸡了。

我拽了个坐垫在绿竹帮主身边坐下来,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绿竹帮主把泥团撬开,剥掉荷叶,里头果然是一只喷香流油的叫花鸡。他大方地撕一条鸡腿给我:“喏,前些日子蹭了你娘做的那顿饭,今儿换叫花子请客。下回进来之前先喊一声,我又当是玉箫来查房了。”

玉箫岛主在剑冢里还有这个职责的吗?防火防盗防毒龙?

说好不卖他当然不卖他,把他给卖了,等会儿回去吃那迦的咖喱炖万物吗?

叫花鸡真香。

就吃他一只鸡腿,绿竹帮主还得来说教我两句,他吃完了自己那半只,擦了手才来拍我肩膀:“你厨艺要是有你娘一半,你肯定就饿不着自己了。对了,说起来今天你娘没给你做饭吗?”

我娘的小灶是只开给爹爹的,望周知,我和剑冢大家伙儿一起吃大锅饭好久了。

绿竹帮主以为我开玩笑,剑冢里头有新客的时候,哪次不是剑冢之主亲自下厨,收拾一大桌的美味佳肴上来,怎么就开不成小灶。

我选择面无表情是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它不会再痛了:“那是大家伙一起吃饭,你见过她除了给我爹爹,还给谁单独做过饭吗?别说你吃到过,你吃到的那也是蹭爹爹的光。”

看着绿竹帮主露出和我一样狗粮吃撑的表情,我觉得心理平衡多了。

 

好歹在绿竹帮主这儿解决了早饭问题,吃得有点饱,中饭可以省下了。出了聚贤阁就迎面撞上牵着马的影刃小舅,还有青莲和归一和倚天大哥,对,今天轮到阴队去寻迹。

我举手申请:“归一道长,带我一起去吗?”

归一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影刃小舅。娘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对,可以带小舅去寻迹,但是小舅要是掉了一丝血皮,她就把魍魉窝拿加特林给突突平了。加特林好像是冰雨教给她的词儿,反正是一种火药武器吧,还会哒哒哒往外冒蓝火的那种。

然后青莲就说话了,他没喝醉的时候思路清晰,让人找不着反驳的余地:“昭儿啊,今日寻迹凶险,我们带影刃小友去历练,下回一定带你。”

呵男人都是大酒缸子,不带拉倒。

再一扭头撞上了也是一人喝茶的秋水道长,拉着道长下了两盘棋,秋水道长也问我爹娘今日去哪儿了,我据实相告:“听说下江南去砍魍魉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秋水道长好像稍微错愕了那么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常态了,那就姑且认为是我错觉吧。

但是他后面看我的那种同情又怜悯的目光算是几个意思?

 

和秋水道长下完棋之后,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如果江南真的战况告急,那不可能只去爹娘二人,五阵旗全员按兵不动,甚至连剑冢都不打算派出增援。东海一带尚有青龙台要守,虽说爹娘都是以一敌千的身手,但要稳妥起见,起码六爻同去才是最安全的——剑冢有允卿道长与真武道长二位坐镇,加上剑冢外的八卦迷踪阵,魍魉想要侵扰容易,但想要突入剑冢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再说了剑冢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我那天还听伽蓝姨姨说工部拿着琴把人家崩山刀脑袋都拍扁了琴还毫发无伤呢。

工部表情僵硬了那么几秒钟,接着别开头:“伽蓝姑娘莫要胡说。”

我觉得伽蓝姨姨说的肯定是真的,工部的琴这么看都快赶上爹爹的令牌硬了,他不是柔属性的吗?

青莲过来拍拍我肩膀:“我说了工部命硬。”

工部命硬是这个硬法???

总之,回过神来想想,实在是太可疑了。只是他们两人前去,不符合剑冢排兵布阵的风格,也不符合爹娘的作风。人到晚上就容易想多,我心里突然冒出不祥的念头来,娘在无名山巅见到故主的时候,曾同故主说过了三五句话,众人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修补剑境是一件极为艰巨的任务,我知道这之中定然伴随着牺牲与风险。爹娘又是义气深重的人,若是这般悄悄离了剑冢,谁也不告知,定然是怕旁人与他们一道去以身犯险。思前想后,觉得万事不妥,虽说我武功在剑冢里,也排不上个七八九的,但多一个人,总会多点照应,得去问问旁人,有没有谁知道爹娘到底去了哪儿。

去找六爻问肯定是问不通的,军师机灵着,我一张嘴他肯定就知道我要说什么,然后圆润周到地给我绕晕了送回去。得找个稍微不机灵点的,但是太不机灵了,可能和我一样被蒙在鼓里。

影刃小舅寻迹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找着人了。小舅胆子小又内向,吓唬两句就能把真话吓唬出来,趁着青莲和归一去拴马,我麻溜地拽了小舅的斗篷,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聚贤阁里头,开始我的表演。

小舅不经吓是真的不经吓,我面色一凝重,他就马上摆出要哭的样子了,大抵是想着我还小他一辈,才没立刻就哭出声来。吓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剑冢里头联络不上爹娘了,只恐出什么意外。

然而当影刃小舅说出真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根本就不该担心那对心里没女儿的。小舅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急急道:“只是出去玩一趟,怎么会出意外了呢?今早姐姐还传信给我,说去看日出的时候,圣火姐夫还在路上遇到了一群野猫,个挨个地要同他讨摸摸,不摸就挤着他腿不让走……”

影刃小舅后面说了什么我压根就没在听了。

我是阿昭,我今天也在想着怎么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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