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王】Nothing is true,everything is permitted(30)

30章了给自己鼓鼓掌!!

本章又有雾千。下章雾人修罗场,新角色也会出来。

不过剧情似乎被我写得很拖沓,接下来要去掉一部分没必要的东西了,不要慌就是干,我可能是个假刺客【。】




天主教会发布禁酒令是有原因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正人君子喝醉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何况那些本就生活得万分憋屈的小市民。即便到了明天早上,米金斯扶着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醒来后,他也不会记得他到底对一名吟游诗人抱怨了多少不该说的话。他将雷德的三位亲信所有的情报都和盘托出了,现在刺客们掌握了他们所在的地区、外貌特征与周围的守卫情况——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动用刺客的情报网,这让人轻松了很多。

他们将第一个目标放在了雷欧身上。据米金斯说,他是个冲动鲁莽,却又骁勇善战的卫队长。一个没有计谋的人不怎么需要上心提防,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他那柄长柄斧和一身坚硬的板甲,正面与他冲突是不明智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王泥喜敢发誓他绝对在牙琉响也的眼睛里看到了战意,他就是想去正面和重甲兵战斗的吧!

 

“我真的没有想正面和他对打。”牙琉响也一面将尸体塞进衣柜,一面一脸认真地赌咒发誓,“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踩掉那块瓦片的,我没想到他居住的屋子也会年久失修。”

王泥喜在内心干笑了两声,如果说在平坦的屋顶上跳跃也能叫“不是故意”的话。他没要求牙琉响也向狄安娜发誓,反正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也都没有受伤,过程的话,牙琉响也开心就好。

不过对于雷欧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比起好好地坐在屋子里大吃烤鱼时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把盛着滚油的盘子掀到他脸上更可怕的事情了。灼热的热油一下子烫伤了他的眼睛,但即便如此,好战的卫队长依旧一把操起了身边的长柄斧,挥舞得虎虎生风,他大概觉得这样刺客会近不了身。

可惜牙琉响也压根没有近他身的打算。他向后退开两步,抬起了右手,接着便有幻影之剑的银光嗖地没入了他的咽喉。死神并没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他面前,卫队长不甘心地倒下了,骁勇如他,却甚至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摸到一下。

如果他戴着头盔,牙琉响也可能还要花点时间找到他的弱点和死角。但谁会在吃饭的时候,把汤汁从头盔的缝隙里塞进去呢?刺客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点,他们无声无息,踪迹难觅,像是幽灵鬼魅一般,会随时出现在你背后取走你的性命。他们好像可以不吃不喝存活好几天,但凡人不行。

在他们获得雷欧携带的信物之后,威尼斯加强的戒严让他们不得不停止行动了一段日子。他们白天偶尔用其他身份乔装后去四处探听消息,夜里就到其他地区去熟悉地形。得知同僚死讯的史诺从圣保罗区逃到了圣马可区,让士兵把他的住处围得严严实实,甚至连每顿饭,他都非要让他的马先吃一口,确保它没事之后才会放心地端起碗。

 

这座教堂里的圣歌似乎从未停止过。

阳光透过穹顶洒落在大殿内,落在男人花白的头发与深红长袍上,落在耶稣的十字架上。他低着头,垂着眉眼,虔诚得像是倾听神谕的使者。他身后有面貌清秀的男孩女孩们,清一色穿着圣洁白袍,口中低声吟唱着祝祷词。

但这是唱给上帝的赞歌吗?上帝的赞歌中会一次次出现“亡灵”吗?

当孩子们的歌声渐渐低下去,再不复闻,偌大的教堂寂静得有些可怕。红衣大主教站起身来,他手中的权杖在大理石地面撞击出清脆回响,一层接着一层荡开。

他在上帝的面前跪下来祷告,那些孩子们就跟着他一起跪下来,重复他的祷词。

“一个亡灵已经离开了。”

“但他会将更多的亡灵送到您面前来。”

“愿主宽恕他们的罪过。”

“——愿洞察之父引领我们。”

 

“贝尔送来了情报,关于史诺的据点——听说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牙琉响也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来,他既然还有闲暇微笑的话,那说明他心中已经打好算盘了,“大脑门,这下可麻烦了,两个大活人要怎么进去呢?”

王泥喜白了他一眼。牙琉响也分明已经有计划了,却偏偏要听他说出来。史诺让卫兵们将住处围得严严实实,那么在人数上,他们绝对占不到优势,虽然他并不担心牙琉响也的正面战斗力,但是如果惊动了史诺,让他趁着双方战斗时逃走,那他们的任务就会以失败告终。

可惜史诺算漏了一点,众多的卫兵数量一方面能成为保护他的工具,另一方面,却也让他难以记住每个人——如果其中两个变成了“别人”,那会怎么样呢?

“他靠士兵佩戴的徽章来判断是不是自己人,而不是对口令。这就方便多了。”牙琉响也耸耸肩,从二楼的窗口向下扫视着街道上的士兵,“小美人曾经跟我抱怨过,竟然还有人用‘褐色的墙上有只绿蜥蜴’[1]当口令,要不是生怕惊动卫兵,她都想杀进去了。”

请你千万住手吧,美贯小姐。

他们很快地敲定了计划,但并不急着执行。现在威尼斯依然在戒严,沉不住气的刺客是最没用的,他们能够一动不动地在潜伏上几天,全靠“石头饼干”和清水果腹,更何况现在他们还呆在温暖舒适的小屋里呢。等上一两个星期,城里的守卫们就会渐渐认为刺客已经离开了这儿,即便他们的上级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戒,但谁不愿意偷懒呢?

当他们结束讨论的时候,上楼梯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牙琉响也先王泥喜一步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丢给他一条毯子让他遮着颈上的红痕。王泥喜叹了口气,认命般用毯子裹住了自己。他的刺客同伴什么都好,唯独精力实在是充沛得让人头痛,他实在是不明白,分明忙得恨不得再长出个分身来,自己忙完一天之后只想倒头就睡,为什么这个人还能有别的需求?

牙琉响也其实已经非常照顾王泥喜的感受了。否则,依照大脑门的可爱程度,他一定会索求无度。来到威尼斯的几周里他们就做过一两次,而且每次都并不尽兴。要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远远不如埃奇沃思庄园的客房来得好,王泥喜拒绝去面对邻居暧昧的眼神。

站在门口的是北木小梅。她端着托盘,爽朗地冲着来开门的牙琉响也笑起来:“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她一边说,一边进了屋。托盘上盛放着一贯的面包和肉,这次还多了两杯热腾腾的饮料。它的香气比威尼斯姑娘身上的香水更加浓郁,王泥喜嗅了嗅,这味道闻上去有点苦,但却清香透脾,即便是昏昏欲睡的他也清醒了不少。

北木小梅将托盘放到桌上。往日她都会派遣亲信前来送饭,但今天却不知何故亲自前来了。她在围裙上擦擦手,接着用力地拍了拍牙琉响也的肩头。“北木家欠兄弟会一个大人情。”她抓着自己的裙摆,竭力抑制声音里的哽咽,“泷太那蠢小子今天终于给家里来信了,虽然依旧不肯低头,但他说,他过段日子会回威尼斯来看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来平复自己的情绪。这位强壮结实的女人与她的丈夫一样不擅长表达自我,但她还是努力地向两位刺客道了谢。牙琉响也笑着摇摇头,他绅士地向北木小梅行了礼:“我们同样也要感谢您与北木阁下的协助,北木夫人。没有你们,我和大脑门现在可不会有那么清闲。”他转过头,冲王泥喜眨了眨眼睛,后者立刻满脸通红地用毯子把脑袋一起包了起来装鸵鸟。

他们又稍微聊了一小会儿,北木小梅就告辞了。她从王泥喜的样子就能看出来自己似乎来得并不太是时候,继续打扰他们是不礼貌的。当门在身后合上,牙琉响也笑着将托盘推到了两人中间。“来吧,大脑门,该吃饭了。”他拿起一块面包,同时又端起了杯子,显得有些惊讶,“哇哦,是咖啡。”

这是王泥喜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跟着牙琉响也念了一遍:“咖啡?”

接着牙琉响也就看着他笑了起来。他将杯子送到王泥喜嘴边:“你可以尝尝,大脑门,不过很少有人能习惯这股味道。”

杯子里的棕色液体散发着腾腾热气,将包裹着的香味毫无保留地送进王泥喜的鼻腔。牙琉响也注意到他吸了吸鼻子,表情变得迷惑起来。不过王泥喜并没说什么,他就着牙琉响也的手喝了一小口咖啡,接着……噗!

“哎呀。”牙琉响也早有预料地闪身,避免咖啡被喷到自己身上。王泥喜狼狈地咳嗽着,他抓起旁边的面包来咬下一大口,试图消掉咖啡在嘴里的苦味。闻上去如此香醇的液体喝起来却苦得像是胆汁,真令人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将这种东西当做饮品。但牙琉响也看上去游刃有余,他将杯子收回去,故意贴着王泥喜刚刚饮过的杯沿,喝了一口,这动作让王泥喜再度脸红起来——他是故意的,还是不自知的呢?

“这东西来自大洋彼岸的另一片大陆。”他将杯子放下,同样拿起了一块面包,“很苦,但是很香对吧?第一次尝试的人或许会不喜欢,但我想人们大概已经习惯它的苦味了。”

“如果是我,我应该会放点糖,或者牛奶?这之类的……”牙琉响也往咖啡里加了些牛奶,“这样会好些。大脑门是第一次尝试这个吧?”

王泥喜点了点头,又很快地摇了摇头。“虽然我没喝过这个……但我闻到过这股味道。”他肯定地回忆着,“在我逃亡的过程中,那次被强盗包围的时候。”

他顿了顿,然后给自己的回忆下了个结论:“在那位高大的刺客身上。”

木杯掉在地上,温热的咖啡溅得一地都是。这是王泥喜第一次见到牙琉响也这样惊慌的模样,他的瞳孔收缩成一个点,在不规则地颤抖着。这是怎样的情感,是恐惧?王泥喜从未在刺客们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情绪,是什么能让他害怕成这样?

牙琉响也花了点时间来找回自己的声音。方才一瞬间恐惧和震惊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弯下腰去捡杯子,同时试图梳理自己脑海里的一团乱麻。王泥喜逃亡时遇到的刺客?那不可能,那按理来说是约两年前的事,但那时候兄弟会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热爱咖啡的人了。

不,这样说不严谨——应该说,整个兄弟会里,热爱过咖啡的,只有一个人。

但那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兄弟会了。

 

“神乃木大师。”牙琉响也将空杯子放回桌上,他的手依然在颤抖,像是他的导师提起那个人时一样。他是兄弟会心脏上的一根刺,一片阴影,一张紧缚得令人无法呼吸的网,也是刺客头顶盘旋的死神。如果可以选择,牙琉响也宁可与自己的大哥打上三天三夜,也不想接下神乃木的一剑,他们谁都不是神乃木的对手,哪怕是御剑,或者成步堂。

当年鼎盛的兄弟会是多么骄傲,他们拥有神乃木和千寻这样的导师,拥有着御剑和成步堂这样精锐的刺客,也能接收牙琉响也这样的新鲜血液。如果现在他们依旧拥有这一切,至少他们不用狼狈地被圣殿骑士撵着,潜伏到威尼斯来。虽然牙琉响也尊敬他的导师,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比起神乃木,御剑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刺客——他的战斗方式在童年时期受到过太大的影响了,即便后来加入兄弟会也未能改变。

可是自从千寻遇害之后一切都变了。神乃木赶回庄园时只能看到白布包裹的冰冷尸体,以及瘫坐在尸体旁,哭红了眼的真宵。他像头受伤雄狮一样愤怒地咆哮着,拒绝接受千寻的死讯。

他们是同伴,是战友,也是恋人。

这之后神乃木将过错归咎于兄弟会。千寻为兄弟会付出了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兄弟会却连她都无法保护。杀死她的雷德将她所掌握的伊甸神器资料全部盗走了,甚至一把火烧毁了她的书房。

他甚至拒绝再与千寻见最后一面——即便真宵苦苦哀求他说千寻一定还有话想要告诉他。他沉默地将刺客袍脱下,撕碎,狠狠掷在地上,像是要结果他作为刺客的一生。“没有千寻的兄弟会是不值得我停留的。”他甚至将袖剑都丢下了,“记住,今后,我将与你们成为仇敌。”

他最后走到千寻身边,俯下身来吻了吻她早已冰冷的嘴唇,接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从此之后,名为神乃木庄龙的刺客,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牙琉响也看起来并不想说更多关于神乃木的事情。他只告诉王泥喜现在神乃木加入了圣殿骑士团,并且以戈多作为了新的名字。“虽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再次以刺客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他靠近王泥喜,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但是答应我,大脑门。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他,跑,立刻跑!他以收割刺客的生命作为现在的目标,而我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牙琉响也甚至都没有告诉他戈多的战斗风格以及惯用武器。那只有在与他战斗时才需要的情报在逃跑时没有任何作用,王泥喜明白这一点,他本来应该觉得难堪的,但他此时却只有畏惧——这种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连牙琉响也,甚至御剑都会恐惧的刺客,到底是怎样的传奇?

王泥喜盯着桌上冷掉的咖啡沉默了很久,接着他点了点头。这个信息对他,对于一个新加入兄弟会不久的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王泥喜在沮丧之余,却忍不住产生了新的疑惑。

千寻导师遇害是在七年前,也就是说,那时候神乃木已经离开了兄弟会。那么为什么在两年前,他逃亡的时间里,这个男人会以刺客的身份出现,来对付那些强盗呢?分明如果以圣殿骑士的姿态出现的话,既能更好地震慑强盗,又能为骑士团脸上贴金。这让他真的不明白起来了。而他的刺客同伴显然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他们对坐了片刻,静静地吃完这顿饭,谁也没有再提起神乃木,提起戈多。

 

随着水手的大声呼喝,船终于在港口靠岸了。牙琉雾人和他的同伴们获得了比牙琉响也更加毕恭毕敬的待遇,毕竟比起金钱来,圣殿骑士团的十字徽章更有力。船夫可以不顾金钱的诱惑而对富商无礼,但是绝对不敢得罪圣殿骑士。若是前者,损失的最多是几枚金币,但遇到的是后者的话,可能丢掉的就是身家性命了。

千奈美轻轻巧巧地提起裙摆,从临时充当桥梁的木板上跳下来,她甚至不需要牙琉雾人来搀扶。当踏上威尼斯的土地之后,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咸腥味儿确实不好问,但对她来说熟悉又亲切,这告诉她,她回家了。船上的颠簸也被土地的踏实感取代,她看上去非常高兴,以至于在港口的栈桥上转了几个圈。她浅红裙摆飞舞着,像花瓣那样打开,就连在港口卸货的工人们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几眼,直到工头过来咒骂着踹他们的屁股。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棒!威尼斯真棒!——我可不想再乘坐一艘需要中途停下来维修的船,耽误我的时间了!”她冲着走在自己身后的牙琉雾人张开双臂,而男人也相当合作地走过来,环住了她的腰。她在男人怀里咯咯地笑着,坏心地冲他脖子里呵气,直到他受不了,笑着避开。

他们显然没有把雷德当做一回事。由于间接害死牙琉雾人的爱犬,雷德被惩罚只能呆在狭小的货舱里——而他也知道比起甲板一定是那儿安全得多。虽然现在他的腰已经酸痛得都直不起来了,但比起保命,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两名水手收了酬金,搀扶着他,直到牙琉雾人与千奈美的亲昵嬉戏告一段落,才敢将雷德连扶带抱地弄到他们面前去。

牙琉雾人的目光落在雷德身上的时候,他又将宠溺的笑容收回到礼节性的程度。他示意水手们放手,让雷德自己站好,否则他总觉得像是在审讯被打得半死的犯人一样。“小中大阁下,”他又将称呼换做了雷德的假名,这只狐狸会将戏份做到最充足的地步,这真让人不寒而栗,“接下来就麻烦别人送你去塞塔宫吧。我还另有要事去做。”

他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雷德的瞳孔骤然缩小。男人的双腿打战,如果不是在船上淡水缺乏,牙琉雾人怀疑他大概会当场吓得失禁。他们早已知道有刺客来到了威尼斯,而如果牙琉雾人拒绝护送他,只留千奈美在他身边的话,他未必能够活着走到塞塔宫。他被刺客追杀过那么多年,他自然也知道他们有多么可怕。如果人的生理构造允许的话,他早就把自己的脑袋和心脏一股脑儿地摘下来,揣进裤裆里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取出安装了。

“等等。”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千奈美叫住了他。雷德不敢置信又感激地冲她投去一瞥,但红发姑娘直接忽视了他,走到牙琉雾人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不快地嘟起嘴。“刚来到威尼斯,你也不想着陪我四处走走吗,雾人?”她撒娇般摇晃着男人的手臂,“还是说,你在威尼斯的妓院里有什么老相好,她正拿着玫瑰,焦急地等待你的到来吗?”

“千千,你该知道没有什么——嘿,你在干什么呢?”牙琉雾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红狐狸将她柔软的肚子暴露在男人眼前,这是不设防还是另一个圈套?他正想解释,千奈美却做了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动作利索地从发髻上拔下了牙琉雾人插上的红玫瑰,将花瓣揉碎,接着拉过男人的手来,将他指甲染上好看的蔷薇色。圣殿骑士的手白皙修长,但分明的骨节与手背青筋昭示着他的性别——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染着粉红的指甲,实在是太可笑了!

“好了,”千奈美得意地拍拍手,顶着牙琉雾人的目光笑起来,“这样就算你能够去找你的小情人,我也算是给你出了个大难题呢。”

她顿了顿,却依然踮起脚尖来,在牙琉雾人的脸颊上亲了亲。

“要回来吃晚饭哦。”


[1] 意大利语写作Un ramarro verde su un muro marrone。是读起来相当拗口的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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