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我】辰时雪止

梦间集乙女向同人
圣火令×我,不拆不逆同担拒否,谢绝ky。
晚上不要看,虽然我晚上更新了。
是甜饼,没啥脑子的那种。
所以夫君你到底来不来找我再不来我投奔我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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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北之地但及冬日,大雪纷扬,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若是寻常冬日不下雪的江南来了一场雪,休说垂髫小儿,怕是弱冠少年,也忍不住要去雪地里晃上一晃,抓那么一两把雪来,往同伴的领子里头塞。
昨日江南便落了一场大雪,清晨起来,方推了窗,便要被满眼明晃晃的白惊一惊。虽说是满眼落了白,但积雪其实也不过薄薄几许,哪及得上北地那般,一脚踏下便没过了足踝。推门而出的少年少女们在雪地上刻了一串串足印,又被后来者抹去,打闹久了,这雪地里便是乱糟糟一团,衣上沾雪,发梢染白,打起雪仗来不及人的,怕是整个人都早湿透了。
玩雪尽兴,散了去的男男女女往往都奔得急,满脸满手都是通红颜色,自嘴角呼出暖气,便在沁着冷意的空气里拉作两道白线往身后弥散去了,一身湿痕,说到头也不知是汗还是雪水。此时刚奔过不冷,可待冷的时候,早已寒气入骨,后悔不及了。定要立刻回家去,脱了湿衣,换一身干燥的,再捧个手炉。若是不济些,一顿热腾腾的早饭总是不能少的。

论个头确实是北方的包子扎实,可论口味,当真比不过江南的精致。北地包子胜便胜在一个量,蒸笼揭开,便是整整齐齐几十个拳头般大小的包子码在那儿,皮是白面发好的,一口咬下松软无比,像是活了几季的小麦新鲜活跳的血肉,伴着香气扑鼻的黑猪肉馅儿一道滚进胃里。这般包子,姑娘家大多吃不下两个,若是如越女这般食量小的江南姑娘,怕是吃了半个就要喊饱,可若是玄铁这般生在北方的汉子,给他半屉,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了。
江南的包子便不一样了。小巧精致的竹蒸笼里,一层只码上八个,包子也是小小巧巧的。北方包子讲究发面,可南方的小笼却是死面。揉好的面团不发不醒,立刻便揪做小团,擀成薄薄一层,裹了拌好的馅料,甚至连褶子都要不多不少地,捏上十八个。皮一定要薄,这样蒸出来的包子才晶莹剔透,还能透出馅儿的颜色来。
无剑筷子上头颤巍巍地挂着一个小笼包,她不急着自己先吃,倒是先送到了圣火嘴边。圣火正待要接,却瞧她嘴角一抹狡黠微笑,心头一动,擦着边小心翼翼地在包子上咬了个小口。无剑另一手便取了小勺接包子里溢出的汤汁,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眼中一抹套路失败的失望神色,笑道:“你倒是机灵。”
圣火就着她手饮了勺里汤汁,再将包子咬下半个,这才笑道:“都说初尝南方小笼的,十个里头有八个都要烫着舌头。店内那招牌说甚么先开窗再喝汤的,怕是指的这个吧?”
他搪塞人时往往要借出身波斯这一身份,无论对方说什么,翻来覆去都是笑着一句“我中原话不好”应付了事。可这般瞧起来,他中原话早好得不能再好了。好在无剑深谙他性子,也只是轻笑,并不点穿,只是道:“又只有你聪明了,三哥带我来时,看了招牌,照样被烫得可惨。”
这店家算得上是百年老店,无剑年幼时,一次便随玄铁来过此处。那时店铺门面尚小,不过三两张桌子,一位小二,一位厨子,可店里食客却是络绎不绝,正是相准他家小笼包皮薄馅足,鲜美可口。包子馅儿是镇上人家自己养的猪肉,一头猪正要养到恰好两百斤,肉质最好,将肥瘦肉剁泥,又加了烹煮好的皮冻,包了包子,上蒸笼一蒸,整条街都能闻到香气。食客要一屉小笼,再配一碗鲜磨的豆浆,食量大的汉子,再要一海碗的阳春面也便管饱了。如今再来,昔日小小一家店却已开得风生水起,可滋味却仍是原样,就连店内的厨子,都还是那一个姓,想来是家传的。
圣火笑道:“看了招牌还不长心么?”
无剑忍俊不禁道:“长了,他将店里几扇窗尽数开了,又点了碗汤面,还嘟囔着这店里的规矩恁奇怪。”

剑冢本值多事之秋,按理说身为剑冢之主的无剑本不该擅离职守,可传言江南一带引魂镜再出,魍魉横行,以致人人自危,民不聊生。虽众人商议下,皆认为此为木剑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无剑仍坚持要亲自走一趟江南。
她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灵蛇身上,笑吟吟道:“请客人相助,实在是有违待客之道,何况魍魉那些区区小毒,定入不了尊上法眼……”
她话音未落,便听飞燕呵斥道:“胡言乱语!尊上的毒举世无双,岂是区区魍魉能相提并论的?”
灵蛇冷哼一声,盯着无剑道:“你这姑娘倒是大胆。也罢,本尊便替你坐镇这一回,寻些魍魉来试毒。”
无剑想起飞燕那时的表情,便仍是忍俊不禁。她低下头抿一口豆浆,思忖虽说如今灵蛇坐镇,她又从画境带了四位高手回来,可若是多做耽搁,怕要再生事端。昨夜风雪最盛时,她与圣火两人连夜赶至引魂镜处,将其击破,直至清晨时分,方才回了客栈歇息。魍魉虽多,却无强劲敌手,也算不得苦战,只是在雪中你来我往,待引魂镜破时,无剑一身青衣早已覆雪,又被内力所融,打湿衣物,活脱脱如水中捞上来的一般。圣火只皱了皱眉,便伸过手来,将人往怀中一抄,助她途中蒸干衣物,回了客栈,又硬是要她再换一身衣裳,才同人一道在大堂坐下,吃一顿彻夜未眠后的早饭。
她正咬着筷子尖出神,鼻尖就被人轻轻一点,忙抬起头来,恰巧撞上那双含笑的异色眼眸。圣火见她不吃,也停了箸,单手支颔,道:“又在挂念剑冢之事?”
在他面前,无剑哪怕是有什么心事,早也明明白白地写脸上了。被自家夫君看穿,无剑也便不多遮掩,大大方方点头道:“自然挂心,虽说如今灵蛇尚在,还有无名山四位隐士……成啦,怎么又那副表情。”
正如圣火懂她,她怎会不懂圣火脾性。她方自画境归来时便惹得圣火一万个不乐意,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千丈与幽谷都先后要她留在画境之中,弃下剑境不顾,只是这一万个不乐意里头,谁知道有几千个是泡了醋的,剩下的才是什么大义苍生。无剑瞧他皱眉便知他在恼什么,便成心给颗糖吃,舀了一勺豆浆,送到圣火嘴边,温言柔声道:“我这不是好好地也回来了么?”
江南的豆浆有甜有咸,甜的就是一碗新鲜磨好的豆浆,趁热撒一把白糖便上了桌,咸浆则要稍复杂些,油条与榨菜都切碎,配一把蛋皮,待碗里食材都吃透了豆香,再滴上几滴酱油。无剑向来不怎么嗜甜,倒是对豆浆里的油条碎大加赞赏,吃法也是独特,旁人若是往豆浆里加辣,已是少见之举,她倒是更厉害些,要往豆浆里倒醋。
豆浆送到面前,圣火已经闻见醋香,知她意思,眉头不由也松了些许,可依旧道:“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将他们全带回来了。”
无剑收回勺来,又夹了个包子蘸醋,摇头道:“明明包子蘸醋的是我,豆浆加醋的也是我,怎么你身上醋味比我还重?……快些吃饭,这包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一会还得赶路。”
瞧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圣火故意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再度刮了一下她鼻尖。
“昔日天罡刚来剑冢时,日日吵着要同我切磋,如今回去剑冢,我这几日就去同幽谷小弟比划比划,小花猫说成不成?”
远在剑冢的幽谷忽然便打了个喷嚏。
他瞧了瞧窗外雪景,想来此地比无名山要冷了不少,是否要学学四弟把衣服穿严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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