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我】药浴

文前预警:

圣火令×我,不拆不逆同担拒否谢绝KY。

我流无剑,私设如山,不喜请避雷。

是短打小甜饼,无剑皮天皮地但是段位依旧高不过圣火的故事。

冬天到了大家注意保暖,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不然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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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会易风寒,夏秋交会易风寒,秋冬交会易风寒。

无剑就没错过任何一个染风寒的机会,就好像不生病会亏本一样。生病好在哪儿呢,能暂时放一放身上压得喘不过气的担子,睡一两个不想起的懒觉也没关系。同她交好的姑娘们也会一个个地着急,进房间来问她有没有胃口,想吃些什么,便是真的什么也不想吃,总得喝两口粥,才好吃药。就连影刃也悄悄地在门口露半个头,手里捧着盘刚切好的梨,说是梨清热润肺,咳嗽不止咽喉肿痛的人,吃了对身体好。

要无剑来说,生病好在哪,她一定要说,生病好就好在它好它个鬼。是,越女事无巨细地照看着,擦脸的毛巾但凡温了便立刻去换一块,但等会儿她就要把苦得脑壳疼的药端进来,盯着无剑喝下去;是,影刃也切了梨进来,但这一盘梨都吃下去,她嗓子该肿痛还是要肿痛,吞一片梨,倒是跟吞一片刀刃一般,扯得咽喉都紧一紧。

喝药还是得喝的,谁也不知道魍魉会不会挑着无剑病时趁火打劫,她得快点好起来。但药难喝是真的难喝,难喝到她明明知道不对,也要在心里偷偷骂玉箫两句尽拣苦药开。约莫这般开了三五次的药,兴许是桃花岛主耳根实在是被念叨得烫了,玉箫也没辙,这黄连不喝就不喝吧,换一帖药方也成。只是按着这药方抓药,不必四碗水煎成一碗服用,与其说是不必,倒不如说是万万不能,这外用的药内服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无剑收了药方在手,转手递给越女去抓药,边笑眯眯道:“岛主放心,我不似小虎那孩子的。”

这回得换小虎耳根发烫了。

 

玉箫开的新药方,用热水浸泡了,待水变色,便将整个人都浸到里头去。说来奇怪,草药的味道入口时闻着就呛人,整个人浸在里头,反倒是说不出的醒神清香,无剑满足地呼口气,翻个身,将双臂交叠在浴桶边缘,随她动作,一对雪团也抵在了桶壁上。

足音熟悉,闭着眼她都能认出是谁。无剑嘴角勾了一抹狡黠微笑,她不睁眼,只慵懒道:“是哪位美人今日来呀?”

她话音尚未落下,便有一双温暖大掌抚上了她眼睛,替她轻揉酸胀眼角。无剑这才半睁了一只眼,却又故意戏人,一条藕荷般的臂膀便带着水掠起来,指尖去触了男人眼角。隔着氤氲雾气,圣火能轻易瞧见无剑眼睛里那猫一般的神情。

他听见他的中原姑娘闲适道:“好俊俏的郎君,不如与我共浴?”

圣火故意叹了口气。他当然不恼,他要恼前几日就该恼了。这一桶药浴的药材耗价不菲,浴桶又大,无剑总觉一人泡澡,有些浪费。于是第一日越女也泡在了桶里,第二日换了合欢,第三日就连伽蓝也被拉了来,昨日是药材缺了一味没泡,否则,第四日还指不定是哪位姑娘呢。

她这是要泡遍全剑冢的姑娘,字面意思上的那个泡。

圣火道:“小花猫,此时你若是执意如此……可是要后果自负的。”

平日里圣火说后果自负这一句,百试不灵,无剑便是皮穿了天,听得这一句,也要乖乖缩成听话的小猫咪。圣火说后果,自然是有后果的,自负起来,还真有些吃不消。可此时圣火说什么话,她都可不听,病号这身份顶在头上,就是最最好的挡箭牌。

无剑眨眨眼,端出一副顶无辜的样子道:“我波斯语不好,什么后果自负?”

天地良心,圣火现在说的分分明明是流利的中原话。他当年手把手地给教出了这么个无剑,现在问圣火,他后不后悔?

他当然不后悔,再说无剑道行比起他来还差得老远。圣火有一百种法子驳得无剑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可此时他却一句也不要说——等会儿将他的小花猫惹急了,她就非得要说出个四五六来,嗓子还疼着的人,说一句话都是刀割般,何况拌起嘴来,她若是不胜,总不肯罢休的。

中原姑娘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讲道理,便不讲道理吧,他宠的。

 

圣火的手掌从她眼上移开,转而落在她脸侧,以食指与拇指指腹托住小巧耳垂,轻揉慢捻。咳嗽的人夜里总睡不好,中原民间有个偏方,将耳垂揉得发烫了,便能助眠,这法子在无剑身上,还颇为好用。

既然圣火代劳,无剑自然是却之不恭。她往水下把自己浸了浸,圣火的手掌便随着她动作也浸入了水中。她半张脸埋在水里,说话时含混不清,还咕噜咕噜地冒起一阵阵水泡。

便是圣火耳力超群,也分辨了片刻,才听清她又在点火——她还请圣火进浴桶里呢。

 

佳人相邀,怎么好意思拒绝?这浴桶两个姑娘坐在一处正好,换了个成年男人坐进来,空间便显得有些逼仄。无剑倒是大方,圣火坐到她对面,她就挨过去,换个姿势,把自己送进男人怀里。圣火伸开双臂,环住中原姑娘,无剑就接着得寸进尺,方才抵在桶壁上的雪团此时抵在男人胸前,她还特意抬了眼,从额前散乱的发丝下瞄他。

坐怀不乱是柳下惠,圣火和柳下惠,好像从头到脚都扯不上半点关系。他却只是一手扣上无剑腰肢,止住她不安分动作。浴桶里的水浸得久了,有些温吞,波斯男人闭上眼那瞬,无剑就觉得要糟——她可不耐烫,洗澡水过热,等会儿不是要药浴,是要煮虾子。

她肤色已经浸得有些微微泛红,方才点火的是她,此时要跑的也是她。水再度热起来,无剑便要起身,她道:“我泡得够久了,你再泡一阵子,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药材。”

她不及起身,圣火一只手还扣在她腰上呢。圣火不能在后果上叫她自负,可这过程里他什么都没说过,多泡一阵子,对病情有好处的。无剑摆脱不开,又不好强行挣扎,这两人的内劲,哪一个不是轻易能将寻常木桶碾作齑粉的,可当真这么干,等会儿要怎么同闻声而来的旁人交代,洗个鸳鸯浴,还把浴桶给洗炸了?

她就只能嘟嘟囔囔地埋回圣火怀里,不忘愤愤咬一口他肩膀。男人肩膀坚实,她齿尖若是用力,倒也扎得进肉里去,可她怎么舍得用力——也便只能这样半叼着,算泄泄愤罢了。

圣火忽然道:“小花猫。”

无剑此时说话,依旧像是吐泡泡般含混不清,她就只用鼻子发出一个上扬的音来,算作疑问。

事实证明,她家这位波斯男人永远是不吃亏的。

圣火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中原民间都说,惹了风寒,便发一身汗,再焐进被子里暖着,一晚上病就会去大半,是不是?”

无剑头皮果断一麻。发汗得喝热汤,带胡椒带姜末的一大碗,还得连姜末一起嚼下去。她从来就对辛辣的东西一点儿好感都没有,要她嚼姜末,还不如叫她去嚼门外的花呢。

她下意识便道:“我不喝姜汤。”

成了,猎人布好的陷阱,上头还挂着块木牌子道路人小心,她便这么义无反顾地踩了进去。浴桶里的水热得连圣火额上都见细汗了,他便托着无剑起身,从一旁衣架上取来宽大毛巾,将无剑整个人裹了个严实,打横抱起。

猎人得收陷阱里头的战利品了,是不是?他笑眯眯道:“小花猫不喝姜汤便不喝,我来帮小花猫多出些汗。”

 

春夏交会易风寒,夏秋交会易风寒,秋冬交会易风寒。染了风寒倒也容易,出一身汗什么都好了。

无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她想着,下回是冬春之交,她说什么也不要再染风寒,魍魉倒是没趁火打劫,趁火打劫的那个。是她家的波斯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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