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我】某明教弟子的冬天

文前预警:

圣火令×我,不拆不逆,同担拒否,谢绝KY。

是沙雕向,上次那篇《某明教弟子的夏天》的后续。

还是NPC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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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回那个明教弟子,对,就是憨憨了十八年的那个。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进五阵旗了,还进的是烈火旗。掌旗使大哥来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还没睡醒,半个人挂在床边半个人挂在床底,听说掌旗使大哥在我床前站了有半个时辰,我不知道他是不想叫醒我让我再多睡一会儿,还是被我的睡姿震惊了。

没法子,有些人生来就是不羁放荡爱自由的,只不过有些人表现在个性上,有些人表现在睡相上,我就是后者。

前一天又有魍魉打到半山腰,巡山弟子列阵迎敌,打得那一个叫酣畅淋漓,痛快是真痛快,明教弟子到底是明教弟子,我几个师兄师姐冲在前面,等魍魉仓皇撤退的时候,列队清点众弟子,你猜怎么着,嘿,除了一个受伤的,余下的连皮都没擦破半点。

我问了一下师姐,唯一受伤那个是南方来的弟子,刚来没两三天,没见过雪,地上滑,自个儿摔的,把对面的红绫刀都摔懵了,抓着飞刀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下砍。就这个空当,我摸到红绫刀背后,给了她一大冰棱子。

别问为什么是大冰棱子,我刀刚刚不知道被谁摸走了,我觉得给她一拳头我也打不死她,就山边上顺手掰了个大冰棱子。

别说,还挺好使。

 

按理说教中若是丢了什么东西都是要上报的,回来累狠了,想着赶紧报完赶紧回去睡觉,结果,刚一进门,瞧见我刀被教主提在手里。

说好的教主平时都不用兵器的呢,用兵器也是用我教的镇教圣物的呢,他怎么看上我的刀的?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看教主,怕他问我为什么我的刀会在他手里——那废话嘛摸是他摸走的,我这点本事还拦得住他?

好的,没发现真的是我的错。

教主把刀还给我,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准备好接受思想教育了,然而教主说的是没关系,换他可能都防不住。他指了指站在后面那个,喔,白扇大侠,还换了身衣服。光明顶也不下雨啊,他为什么穿着塑料布?

大护法背后给了我一脚,告诉我言多必失。

可我没说话啊!

大护法走到教主身后,给了我一个好像没办法反驳的理由:“你的眼睛这么说了。”

大护法想踹我不用特意寻个理由,真的,你就说你想踹我就完了。

 

我也没想到白扇大侠摸我把刀还能帮我在教主面前美言两句,按理说我这样资质尚浅的弟子短时间内是进不了五阵旗的,但是现在掌旗使大哥就站在我床前,一脸复杂地看着我穿外衣。

他跟我说,五阵旗所有弟子,其实并不是特别强劲的高手,五阵旗精妙便精妙在一个“阵”字,所有人纪律严明,行动有序,便是一台步步推行,便能绞杀敌人的战车,所有弟子,便是战车上的部件,虽说每一个都不足为道,但若是缺了哪一个,战车动起来便不那么灵便了。

掌旗使大哥一番话,听得我热血沸腾,穿好鞋子就跳起来:“定不负掌旗使厚望!”

掌旗使大哥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烈火旗掌旗使大哥我曾经听过他生平,和他掌的这一旗倒是相像,是个性烈如火,脾气率直的,所以他也没跟我弯弯绕绕:“我对你没厚望,是教主说可以放你进来的,是听了旁人的引荐。”

我现在就去抱着白扇大侠的大腿给他拜个年,会不会显得唐突了点?

出门的时候外面一大群弟子乌乌泱泱的就往后厨那边去了,其中有两个还给我撞了个趔趄。我抓着一个问怎么回事,这么一大帮人聚在一起,是不是魍魉突破了防线,冲上了光明顶,我还没问完,人家甩甩胳膊把我撂后边了,就扔下一句:“没有,是教主夫人下厨了,去晚了赶不上。”

现在听到教主夫人这四个字我心里还发虚,上回说她不是还说到教主面前去了,我觉得我这个头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拔掉。

教主那时候说什么来着?哦对,“我们小花猫向来宅心仁厚宽以待人,绝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

教主说话向来是叫人信服的,如果他没有说着说着就笑到说不下去了的话我一定信。后面几天我和别人打听了一下教主夫人的事儿,大概有了这么个印象。

反正教主夫人是真的很能打,而且记仇,不管是对魍魉还是对自己人。为什么说能打自己人,听说当初绝情谷有个叫曦月的大侠,把她弟弟给吓唬哭了,事儿结束之后不但被她说着切磋指点然后打了一顿,还被在切磋里挂了大半个月。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这还没完,要知道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剑冢发现寻迹一途距离此事已经过了很久,剑冢里的高手也比那时候要多上了许多许多,但是寻迹一出,教主夫人撂下六爻大侠撂下神雕大侠,扭头就站到了曦月面前,还相当诚恳:“前段时日冷落了你,想想实在是不该,如今便去寻迹历练一番如何?”

上山之前,我娘说惹谁都不要惹女人,现在想想是真的。

所以我不是很敢去拿教主夫人做的点心,嘛我是知道确实有人想借机和教主夫人亲近一点得两句美言,别说,明教这么大,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的,这也没啥错。但是如果拿自己的命去换美言,我觉得还是别了吧,要知道教主夫人是剑境一等一的高手是没错,但武功超群不等于厨艺上佳,反正我身边的师兄师姐,但凡是有厉害身手的,就没有一个能下厨房,真要下也行,你们见没见过那种,就是那种,端上来根本认不出个形的馒头,还是黑的?

我真的怕教主夫人做出来的也是这样色的,我比较惜命,觉得男儿战死也该死在沙场上,不是这么搞,死于食物中毒。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低头阿谀奉承!

我不去,说什么我都不去。

 

——教主夫人做的糖糕真香。

大护法嘟嘟囔囔说不爱吃甜,教主笑眯眯端了一盘到他面前一脸诚恳,他就也拿了一块,教主就搂着夫人站在大护法旁边等他吃,不知为何,我觉得我的眼睛好痛,昆仑山今天的阳光好刺眼。

大护法吃完了教主还不走,教主还在笑眯眯等他说话。大护法叹了口气,对教主夫人竖起大拇指:“独孤姑娘手艺又精进了,本座佩服。”

教主这才搂着夫人走开了,这什么,怎么夸的是教主夫人,教主看起来更高兴?因为我对象厉害所以证明我眼光好我也很厉害这个事情吗?

我入教不久,对教主夫人的事情真的不太清楚,当初就是只知道她很能打,现在看起来她不只是武功很能打,厨艺也很能打。我就愈发好奇了,教主夫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我不知道,难道我还不能去问吗,虽然一大老爷们到处打听八卦不太好,但是顶不住我好奇啊。

先从最熟悉的人下手,跟我住同屋的那兄弟入教时间比我早,听说很早之前就和教主夫人见过面。果然,他说了点故事,教主和教主夫人,虽有夫妻名分,但因为剑境动荡缘故,至今还尚未成礼。

我懵了,然后确认了一下:“教主夫人是中原人吗?”

千真万确是中原人,中原姑娘竟然也能这般将礼教抛在九霄云外,这,这不叫露水夫妻吗?

然后我就被同屋那兄弟打了,跟我说不会用俗语就别瞎用。

我抱着头唯唯诺诺,要听八卦就得忍让,我懂。兄弟见我不回嘴,缓了缓接着说:“上回回光明顶来的时候,教主说带剑冢之主来结盟。那会儿你还没入教,自然是没瞧见。”

喔,这个我听说过,教主常年在外,五阵旗掌旗使皆觉不安,请教主回光明顶主持大局这样,然后教主为了安抚教中众人,就把夫人带回来举行结盟仪式了。

结盟仪式有什么问题吗?

兄弟看我一眼,恨铁不成钢:“你见过哪家结盟仪式是穿礼服的?”

穿礼服怎么了,不是显得很郑重其事吗?

兄弟再看我一眼,我觉得他现在好像觉得我是个瓜皮。他从抽屉里找出了当时的画像,我摊开来,看一眼就觉得眼睛好痛。

他刚刚只说是礼服,没说和教主是情侣装啊!而且共执一笔是什么操作,谁家结盟手把手签名字的,这不是笔迹都不是自个儿的了吗,到时候要是有人耍赖这都没地方说理去!

我又挨了一拳,兄弟说这句话让教主听到,我脑袋上得多块令牌。别说是天塌下来了,就算是天真塌下来也得被他俩给闪痛眼睛回原位去。

我道歉,兄弟您继续说。

兄弟看了我第三眼,跟我继续说故事。教主和教主夫人签完盟约之后,在光明顶那个高台上还不下来,两人手从牵上开始就没松开过,台下那么多人看着呢,教主就同夫人说悄悄话,对,贴着耳朵说的那种,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反正听说夫人笑得好开心。哦还有,教主夫人带了足足好几箱的礼物来,但是据小道消息传闻,这礼物是教主自己准备的,说是本是他任性请求,不能麻烦夫人,只让以夫人的名义送到明教就行,这是他的小金库。

歪,能考虑一下明教还有好多单身弟子这件事吗教主?单身发老婆吗,不发的话发单身补贴也行啊教主?

我知道了,这是什么结盟,这写作结盟读作结婚。还要成什么礼,明教百万雄师都见证着呢,就差直接给送进洞房了是不是?连嫁妆教主都给夫人自己出了啊!

听说结盟仪式结束之后教主没让夫人回给客人准备的厢房,直接给领回后殿自己的住处了,那一晚上都没见夫人出来。

……怎么还真接了个洞房花烛夜啊!

 

今天那块糖糕格外饱腹,不知道是糖糕本身管饱的缘故还是我另外吃了点别的东(gou)西(liang)的缘故,反正我就是好撑,我不光撑我眼睛还疼,兄弟本来是分坛的人,是有紧要事情才会回总坛来一趟的,所以他的故事也不多,听完这一个,我决定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时间有点晚了,外头来来去去的人不多,我可以多逛一会儿,等不撑了再回去。

如果能重来,我选择不出来。我刚刚说完眼睛痛,我转头就撞上了教主和教主夫人。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听到走廊角落里有声音,要灯没灯要火没火,响动倒是有,没有巡逻弟子在,我真的以为是光明顶闹小偷了。

教中利益高于一切,所以我也不管是什么身手的小偷能偷到光明顶是不是我能打得过,反正我没想那么多,我刚就完了。

于是我举起个油灯冲过去,我还喊了句什么人。

然后我拿油灯一照,跟教主撞了个面对面。教主脸色不太好看,他挡着教主夫人,夫人埋在他背后装死,不知道是不是灯的缘故,我看夫人耳朵尖都是红的。

再看看教主,教主耳朵尖也是红的。

不是,你俩干啥呢?

我想到什么问什么:“教主,夫人,何故在此,也不点灯?”

我都不知道我问错了什么,反正夫人掐了教主腰一把,然后扭头就跑了,跑开的时候,还提了一下衣领。

……卧槽,我摊上事了。现在就算是个铁憨憨,我也该知道这是什么事——为什么这儿没巡逻弟子?巡逻弟子早都被教主支开了啊!

教主看了我一眼,教主目光复杂,教主什么也没说就拍了拍我肩膀。

我现在很慌,我下意识抱头,教主问我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意思。

我当然是怕一块令牌飞到我头上来啊教主!!

我看了一眼夫人离开的方向,然后试探着补一下我刚捅的娄子:“教主和夫人继续,属下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教主接话是下一秒的事:“一般说什么都没看见的人是什么都看见了。”

那你让我现在怎么接,天就聊死了嘛。

 

我不说话,但是教主说话了。教主又拍了拍我肩膀,表情相当郑重。

他说:“我知道你似乎对小花猫有些成见。教中也不乏这般想法的人。”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小花猫就是说教主夫人。什么有成见,教主你不会还在记上次我不认教主夫人的仇吧,我那是真的不知道啊教主!

教主好像没管我心理活动,他接着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不过是些许微弱的火光,在昆仑山的风雪里头,总叫人担心她要被吹熄了,我这么想着,便陪她了一程……然而此后,便都是她给我的惊喜了,你瞧如今,她耀不耀眼?”

教主,我没文化,我不太听得懂您那种诗人发言。

教主仿佛也意识到了对我这么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于是他换了个比较简单的说法:“总之,如今剑冢,确是我明教的忠实盟友,绝不背弃,便是诸般动乱皆落定了,也是如此,我同她约好的。”

我挠挠头,然后问了个我想问的问题:“是盟友吗?”

教主看起来看懂了我想问什么。他笑的时候,他那双眼睛里简直有光啊,虽然教主夫人不在,但是教主怎么一个人也放起了闪啊我眼睛好痛!

教主说:“盟友或许会有许多许多个,可我就只有一个她。”

我懂了,我就不该这时候出房门,更不应该多管闲事地绕到这条道上来,教主现在是想撑死我。

 

身后脚步声响,竟然是夫人去而复返了。她低着头,耳朵尖还红着,也没看我,走到教主身边挽了他胳膊就走。要知道,教主神功盖世,便是找个五头牛来拉他,都未必能拉得动他分毫,可教主夫人这么轻轻一拽,他就跟着走了。

回头还不忘对我笑道:“小花猫说你是个实在憨厚的人,适合入五阵旗,我想想你确实也算可造之材,便同烈火旗说了说此事。今日有没有人来邀你前去?”

……是夫人说的这事?

后面教主说什么我没听见。他同夫人并着肩在长廊上走得远了,我还杵在原地思考一个问题。

今天的狗粮,好像糖放多了,我好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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